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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服民族服饰文化2》苗族服饰

发布时间:2016-06-02浏览:

   在芦笙芒筒齐奏的恢宏神韵里,向您展示服饰斑烂、银潮滚滚、歌舞翩翩的动人场景。使你的视觉、听觉、触觉、味觉都感受到苗族服饰文化,使你自觉或不自觉地融入苗族服饰文化的环境之中,感受它与其他服饰文化的极大差异。您若感受到了这种差异,将是我们举办首届中国黔东南苗族侗族服饰文化节的欣慰。为使您更快更好地对苗族服饰文化有一个比较全面的了解,特撰此文。

   苗族服饰文化伴随着苗族历史发展而变迁,了解苗族发展的历史,有助我们理解苗族服饰变迁的文化背景。

   苗族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民族,他们的先民在先秦时代就生活在长江中游地区。他们的历史可上溯至尧、舜、禹时代。战国时吴起说:“昔者,三苗之居,左彭蠡之波,右洞庭之水,文山在其南,衡山在其北”。这个“三苗”或“三苗国”的地域,在今江汉、江淮平原和江西、湖北、湖南一带。春秋战国时期,苗族先民生活在荆楚地区被称为“荆蛮”。“三苗”后裔“荆蛮”势力的兴起,大约在商朝前,成为后来掘起的楚国的主要居民之一。秦汉至南北朝时期,因苗族先民生活在五溪、武陵地区而被称为“五溪蛮”、“武陵蛮”、“长沙蛮”等。到唐、宋及其以后时期,苗族随着社会经济发展和人口的繁盛,在祖国南方再度呈现出自己的重要影响,引起了唐、宋及其以后各王朝的注目。各中央王朝与苗族的关系亦日渐密切,对苗族的认识也有所增强,于是“苗”遂从若干少数民族混称的“蛮”中脱离出来,作为单一民族的族称重现于文献之中。现在苗族分布的状况,大约成形于汉唐时期。

   流传于黔东南苗族地区的古歌《跋山涉水》这样描述苗族先民的迁徙:“古时苗人住在广阔的水乡,古时苗人住在水乡边的地方;打从人间出现了魔鬼,苗众不得安居,受难的苗人要从水乡迁走,受难的苗众要从水乡迁去。”“日月向西走,山河往东行。我们的祖先啊!顺着日落的方向走,跋山涉水来西方。”他们追赶着太阳的足迹,他们相信“西方万重山,山峰顶着天,好地方就在山那边,好生活就在山那边。”苗族先民在压迫中迁徙,他们带着对新生活的期望,迁向陌生的领地。

   苗族从古至近代,经历了四次大规模的迁徙,形成了今天苗族的分布格局。次发生在远古时代,《史记·五帝本纪》载:“蚩尤作乱不用帝命,于是黄帝乃征师诸侯,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经尧、舜、禹三代的不断“征战”、“窜三苗于三危”,包括苗族先民在内的“三苗”集团被分化瓦解。第二次发生在西周至战国时期,西周对“荆蛮”的多次用兵和楚国势力的扩展,苗族先民大部被迫离开江湖平原,迁入五溪、武陵地区。苗族古歌《跋山涉水》描述了这时期大规模迁徙状况。第三次发生在秦、汉至唐、宋时期。这时期苗族的主要流向,是从五溪、武陵地区向西、向南迁徙。向西进入川南和贵州大部分地区,有的经川南和黔西北开始迁入云南;向南迁入湘西和广西,有的又由桂北进入黔南、黔东南。第四次大规模迁徙发生在元、明和清时期。这时期苗族继续从五溪、武陵地区迁入贵州、广西,并从贵州、广西及川南经过不同线路进入云南,由云南陆续出境,迁徙至东南半岛的北部山区。这些大规模迁徙主要是各朝发生的战争和推行的民族镇压政策所致,亦有因天灾原因逃荒的小规模迁徙。此外,苗族其实还有第五次大迁徙,即20世纪70年代,东南亚战争又迫使大批苗族难民从东南半岛向海外迁徙,形成了今天分布在美国、德国、法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和阿根廷的状况。

   苗族纵贯数千年的历史大迁徙,形成了如今分布在黔、湘、滇、川、鄂、琼和国外的与其他民族大杂处小聚居的格局。在迁徙和不断开拓新生地中的苗族人民保存了自己的文化并将之影响他民族的同时,亦吸收了他民族的精华,形成了苗族至今仍充满生机活力的绚丽多姿的文化。丰富独特的服饰文化就是苗族文化百花园中的一朵奇葩。

   苗族服饰与文献、考古大写意

   早描述苗族先民服饰的典籍当推《淮南子》,在《齐俗篇》中有“三苗首”的记载。这条记载描述的是“三苗”时代苗族先民用麻掺头发盘于头顶的风俗。据《后汉书·南蛮传》、《搜神记》等记载,秦、汉时期,被称为“盘瓠蛮”、“武陵蛮”的苗族先民“织绩木皮、染以草实,好五色衣,制裁有尾形……裳斑烂”。《隋书·地理志》载“承盘瓠之后,故服章多以斑布为饰”的服饰状况。《旧唐书·南蛮传》载唐代五溪地区妇人穿“横布两幅,穿中而贯首”的服装及众所周知的唐太宗会见的那位穿百鸟衣的“南蛮”尊长的故事。我们在后来的文献甚至今天的苗族生活中仍能找到“贯首衣”和“百鸟衣”的物证。

   长沙马王堆出土的大量织品中,使用多的刺绣技法锁绣(或辫绣)、云草纹样和起毛锦及组带,我们均可以从世传的黔东南苗族服饰中找到。两相比较,如“信期锈”中的茱萸纹与现黔东南雷山和台江的锁绣技法,起毛锦与现还普遍流行的黔东南花椒布和组带花带纺织等,不论技法、纹样使用都极其相似。

   黔东南地区苗族妇女穿着的古裙,其款式,其色彩及破绉均与唐代张萱《出辇图》上的宫女著裙其无二致,足见苗装的唐代遗风犹存。黎平尚重、剑河南哨一带苗族青年清代男装,丹寨杨武一带的古衣、从江高求地区的男装、剑河久仰、台江反排一带的古衣、雷公山月亮山地区的祭祀衣,其款式、纹饰风格、织品材料等均与现存的服饰和纺织技术相去甚远,它们可以说是明清代甚至更远这些地区苗族服饰的本来面目。

   少数民族大都没有自己的文字,苗族也不例外,苗族的历史文化是靠口头文学和服饰图画艺术来表达的。与许多无字民族不同的是,苗族不仅将历史传统倾注于口头文学之中,更将它倾注于图画之中,这主要表现在苗族的刺绣图案里。苗族老人对苗族少年进行历史文化教育时,常指点着服饰图案而说。苗族叙事性服饰图案不仅长盛不衷,而且十分丰富发达,可谓到了以服饰再现历史的地位,成为苗族传世的“无字史书”。它们包括缅怀祖先的创世图案、祭祀图案和记载先民悲壮历史的战争迁徙图案。在黔东南苗族服饰里,大量使用着“蝴蝶妈妈”、“姜央射日月”、“天地”、“黄河”、“长江”、“骏马飞渡”、“江河波涛”、“平原”、“城池”、“洞庭湖”等母题图案,这些图案均显示着苗族历史发展的轨迹。

   “蝴蝶妈妈”刺绣图案主要在女服的两袖和围腰上。传说蝴蝶妈妈是由枫树心变的,所以蝴蝶妈妈居于枫树之上,这图案被苗家人视若神灵,因为蝴蝶妈妈生养了苗族的祖公姜央。在女服刺绣中,还常看到“姜央兄妹合磨成亲”这个关于人类起源的图案以及表现远古神话“姜央射日月”的图案。从枫树生蝴蝶妈妈、蝴蝶妈妈生姜央到姜央合磨成亲再造人类至姜央射日月,这些富于神话色彩的服饰图案,追溯了苗族先民从母系发展至父系时代的社会历史。在苗族服饰图案中,更广泛的是记述苗族先民悲壮迁徙史的“黄河”、“长江”、“平原”、“城池”、“洞庭湖”、“骏马飞渡”等主题图案,它们是一部关于苗族先民社会历史的人体文化史书,生动地描绘了苗族祖先的生活和历史,表现了苗族先民如何经历战争风雨,跋山涉水流落他乡的这一历史事实。这些图案被视为苗族群体的标志而世代奉行着,不仅活着的人珍视它们,去世的人也必须穿戴着有这些图案的寿服才能下葬。只有这样,死者的灵魂才能返回祖先故地。

   “骏马飞渡”是苗族服饰和头冠上的珍品图案,由一排马和马背上的骑士组成,横贯在象征浑水河(黄河)的饰带上。这些也被称为“人骑马”的图案相当引人注目。回首展望苗族历史,这“骏马飞渡”是苗族先民悲壮迁徙的见证。苗族远祖发祥和居住于中原地区。他们以蚩尤为酋长,曾大败炎帝,称霸于北部中原,代炎帝为政。但是,在与黄帝的征战中,蚩尤兵败战死,苗族群龙无首,被迫向黄河以南迁徙,在江淮地区建立起“三苗”国。江淮地区的洞庭湖和鄱阳湖一带,土地肥沃,苗族先民在这里安居乐业,但好景不长,禹征三苗的长期战争迫使苗族先民继续南迁至武五陵溪地区,并逐渐分布至贵州、云南、四川、广西、湖南等地。大约在汉唐之际,形成了今天苗族居住的基本格局。苗族先民再次举族南迁,都是在经历地大的战争失败之后进行的。在苗族古歌《迁徙》中这样记载:战争中,他们出动数以万计的骑兵与步兵与敌浴血奋战;战败后,就弃城南迁。到了新地方,又重建家园,“在老立修了一座座城池,在老立盖了一幢幢瓦房”。而后,敌人又来侵犯,他们又挥戈作战”,“千万匹战马,千万个战士,一齐向敌冲杀”。战败了,他们又弃城南迁,又重建家园。在这场继续千年的战争中,苗族是悲壮的失败者,他们一次次被逐出家园,背井离乡,四处漂泊。这种反复重演的历史悲剧,在苗家人心灵中留下了深重的印记,使得他们将其流传于《古歌》中,再现于服饰上。苗族得以保存自身的民族个性,《古歌》和服饰图案功不可没,其强调了苗族共同的血亲族源,强调了他们曾有的共同生存空间,使在漫长的迁徙过程中逐渐分离的苗族群体牢记共同的文化关联,令其不忘祖先历史。这些深厚、沉郁的服饰图案起初具有明显的功利目的,它不仅是祖先辛酸历史的见证,也是返回故土的路标。当严酷的现实打破了重返故里的希望时,人们便将其视为历史而世代传承下来,其功利目的逐渐为思想意义所取代。

   苗族服饰图案的不朽价值在于培养着苗家人的历史意识,教育苗族后来者永不忘祖先故土,显示出苗家人对祖先的追忆和寻根的浓重乡思。这里,图画文字在历史的苍茫中,作为联系苗族群体生存的、重复不已的经验,被视为本民族凝固的历史而展示与传承,使苗族群体得以在形成上拥有他们的“黄河”、“长江”、“平原”、“洞庭湖”、“城池”和“骏马飞渡”,完成其壮丽辉煌的“精神还乡”。对于没有文字的苗族,服饰图案代替了文字,发挥出文化符号的功用,从而使没有文字的苗族在这服饰文化史书中找到了自己特殊的文字,使服饰具有了历史的认识价值。虽然,任何一个民族都没能像苗族这样将服饰作为史书深切地表达历史。但是,将服饰作为历史的表象存在于许多民族之中,它已构成一种文化特征。

   丰富多彩的服饰

   苗族服饰有多少款式?一直是人们讨论的话题,清代“百苗图”,芮逸夫先生在影印《苗蛮图册》序中说:“绘画八十二种人”。1985年北京出的《中国苗族服饰》、《苗装》画册等书的前言记载,苗族服饰大约有130种以上。贵州省2000年出的《贵州民族》画册记载,苗族服饰有170多种。《中国民族服饰文化图典》说:苗族有100多个支系,就有100多种服饰。尽管多年来人们一直未弄清苗族服饰类型的多少,但是黔东南作为苗疆腹地,苗族服饰为丰富多彩却是不争的事实。在杨正文先生著的《苗族服饰文化》一书中,将苗族女装分为14型77式,黔东南占了7型29式,分别占总数的50%和37.67%,大大超过湖南湘西、广西融水、云南保山和省内兄弟地州。在男装目前尚存的15种款式中,黔东南占有7种款式,占总数的46.67%,是其他地区难以企及的。

   该书《佩饰与织绣篇》中,有图片119幅,其中反映苗族的有43幅,黔东南苗族佩饰与织绣占35幅,占全国苗族的81.39%。9幅反映侗族佩饰与织绣的图片全部是黔东南侗族的。2幅反映革家佩饰与织绣的图片也全部是黔东南的。黔东南佩饰与织绣在该篇中共有46幅,占全国各民族佩饰与织绣图片的38.66%。

   苗族服饰不仅款式种类繁多,样式各异,而且是能代表该民族特征的物品。无论哪个民族都没有像苗族这样将服饰图案作为史书,深切地表述历史。苗族的服饰无处不向世人昭示:我们是苗族,我们来自黄河之滨、长江之畔;我们长途迁徙,历尽艰辛;我们有自己独特的文化……正是在这样的心态之下,苗家人倾其心血去绣、去染、去展示他们的情结,才有如此优秀的,民族特色极强的苗族服饰艺术。

   黔东南位于南方山区,绵延的山地,交通闭塞,加上农耕文化自给自足的生活方式,山地的自然阻隔和心理上的自我封闭,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同一民族各支系群体间的相互沟通,于是形成了文化地理上的错落分布。各民族间,民族支系间、服饰纷呈、语言难通、方圆百里、风俗颇异。以至形成了,苗族有100多个支系,就有100多种服饰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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